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感情升溫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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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天太子殿下夜華的祖爺天帝大人和群臣在大殿議事,時辰官呈上諸位仙家遞來的折子。祖爺說,“眾仙家齊心上表於朕,看來是時候讓太子殿下理政了。”

托塔李天王出列,他說,“既然如此,好男兒先成家後立業,太子殿下夜華與卿語公主李貞早有婚約,天帝大人是否考慮成全這對有情人!”

二郎神君楊戩亦出列說,“我等忠良之輩懇求天帝大人讓這對有情人終成眷屬!”

月神殿的大長老吳用功從仙班隊伍裏出列說,“屬下已查詢了月老的姻緣簿,太子殿下夜華與卿語公主李貞是註定的好姻緣!天帝大人之前用假賜婚催動了太子殿下的紅鸞星動,真是良苦用心!”

旁聽的眾位仙班紛紛出列,霎時,諸位仙官們齊聲上表天帝大人說,“臣附議!”

天帝大人端坐在原位,他從容淡定地緩緩擡手,示意諸位仙班歸位。

夜華的祖爺天帝大人說,“朕今日命欽天監擬準我的孫兒太子殿下夜華和卿語公主李貞的婚期。就這樣定了!”

仙官們無一例外地喜笑顏開,眾仙皆為太子殿下夜華的好姻緣由衷地開心!

夜華今天是第一次理政,他坐在八仙椅上處理公務,面前的八仙桌上堆滿了需要批示的奏折。

李貞今天這會正在和自己的父親母親一起商量自己將來大婚的嫁妝。

父親李爾說,“我是煉丹煉了一萬年不曾間斷,這次,我把我煉的一萬枚修為渡劫丹和一萬枚宗師飛升丹作為貞兒的嫁妝!”

母親葉柔說,“貞兒,你今天有什麽計劃?”

李貞說,“娘親爹親,貞兒今天跟夜華約好去探望聰聰哥哥和思思大嫂。”

父親說,“貞兒,早去早回。為父今天去一趟欽天監。”

母親葉柔在家門口抱了抱今天去和夜華約會李貞,李貞說,“娘親總是這樣把人家當小朋友!”

母親葉柔愛惜地攏了攏李貞的劉海,說,“貞兒今天還特意化了淡妝呢。真漂亮!”

李貞嘟嘟囔囔地說,“哆哆昨天給我燒了糖醋魚!今天我和夜華去聰聰家混飯吃!”

父親李爾說,“去吧,去吧,忙點兒好!”

夜華在南天門那裏等李貞,李貞遲到了兩分鐘,夜華已經在南天門等了半小時。夜華倒是篤定貞兒會來,李貞老遠的就看見夜華了,她跑過來夜華的身邊,一個懷抱緊緊地抱住夜華,夜華心裏甜甜的,就像吃了世界上最甜的糖。

李貞閉著眼睛,聞起夜華的頭發,“華崽的頭發一股檀香的味道!是用的我送的檀木梳子!”

夜華任由李貞抱著,李貞睜開眼睛,看見夜華左眼睛裏含了一滴清亮的眼淚。

李貞說,“華崽,你哭了!”

夜華左眼睛那滴眼淚終於落了下來,夜華的這滴眼淚在李貞看來,就是兩人真愛的印證,它清亮卻不冷清,熱烈且不浮華,它落下,就像夢中飄過一支丁香般清澈明朗,它飄過,就像天空中自在的雲朵,純潔的愛情在兩人的心頭剎那間開滿幸福的花,兩人看見了彼此愛情的模樣。在夜華的眼淚滑落臉龐的時候,李貞吻了他的眼淚,夜華破涕一笑,就像當年的瀲峰看到虛界裏的子檀為他寫過的詩。

“指上拈來無恨水,心頭傍得有情身。寂寞空庭春欲晚,閑花滿地不開門。”

夜華喃喃地念起子檀給瀲峰的詩句,李貞說,“小扇輕搖安若水,未滌平生相思意。遙知是夜檀溪上,月照千峰為一人。”

一顆同樣清亮的淚珠從李貞的右眼睛湧出,在夜華看來,此時貞兒的眼睛就像一口清澈見底的水泉,貞兒那滴真愛的眼淚是為我夜華而流露的,在李貞的眼淚就要滑落臉龐之前,夜華吻住了李貞的眼淚,這淚的味道霎時彌漫在夜華的味蕾,李貞把夜華抱得更緊了,李貞把腦袋埋在夜華的懷抱裏,夜華彎了彎腰,李貞用臉頰蹭了蹭夜華的頭發和臉頰,夜華說,“好啦,好啦,我知道啦!你瞌睡了!走,先吃飽飯!”

夜華牽著李貞的手,兩人一路小跑,瑤光上神正在做饊面飯,墨淵上神坐在竈臺前面燒火。

墨淵說,“思思,你漏點酸菜魚魚子。”

瑤光說,“貞兒要來,我知道。”

墨淵說,“夜華也來蹭飯的。”

瑤光往鍋裏添了一大勺玉米面,又添了一瓢水。

夜華老遠就聞到了饊面飯的味道,李貞也聞到了。

瑤光在廚房裏漏魚魚子,墨淵在燒酸菜湯。

夜華和李貞看到哥哥嫂嫂在忙活,夜華有點閑不住,他從碗櫃裏取出四只大碗,一個大湯盆。墨淵的酸菜湯已經燒好,他說,“華崽,把湯盆給我。”

夜華忙把湯盆遞給墨淵,李貞說,“我給大家舀酸菜湯叭!”

夜華接過李貞手裏的勺子,說,“很燙,我來舀。”

吃飯的時候,瑤光開始數落墨淵的不是,瑤光說,“聰聰你一天天天不著家,我把飯做好,你總是等我糊鍋才回來吃飯。整天在戰神司晃悠,你看你那幾個銅板都給別人家花了。上次張家修房,你給人家給錢,昨天宋家女兒出嫁,你給人家補嫁妝,這次吳用功給災區募捐,你一下子把這個月剩的俸祿都搭賠裏面了。弟弟妹妹來家裏吃飯,你連個肉菜都炒不出來!”

瑤光一個人吧嗒吧嗒地數落墨淵,其他三個人早就吃完飯了,墨淵毫不在意地說,“思思,能力越強責任越大,這些我以後會註意留出家用。”

夜華把三只空碗疊到一起,瑤光還在吸溜吸溜地吃自己碗裏的酸菜魚魚子。一時間,氣氛變得尷尬起來。其他三個人好像還沒吃飽,他們三個意猶未盡地咽下饞嘴的口水。

墨淵說,“鍋裏還有呱呱。”

夜華說,“我去鏟呱呱。”

過了一會,夜華端來一大碗饊面飯呱呱,四個人人手一大塊呱呱。他們啃得可帶勁了。

墨淵第一個吃完呱呱,瑤光瞥了一眼墨淵,她說,“下次再獻愛心,就先查查餘額,不要總是廣泛地獻愛心了!”

墨淵說,“我是這個家的老大,我說了算!”

瑤光把手裏啃到一半的呱呱塞到墨淵嘴裏,“堵上你這兩袖清風的嘴!”

夜華和李貞也啃完了饊面飯呱呱,夜華說,“貞兒吃飽了嗎?”

貞兒說,“飽了!”

墨淵把嘴裏的呱呱嚼著吃了,瑤光笑得陽光明媚。她說,“貞兒,你聰聰哥哥每個月的俸祿都給別人家獻愛心了。”

“思思姐姐,聰聰這是好人好事!”李貞說。

夜華接著李貞的話茬子,說,“聰聰哥哥是身不由己。大家都一樣。”

瑤光說,“哎,你可一定別學聰聰!”

墨淵說,“你要是頓頓給我妹妹吃酸菜魚魚子,我這個做哥哥的來養活她!”

瑤光被墨淵的話噎住了,半晌,她說,“我就缺個這樣豪氣的哥哥!”

大家一時間不再尷尬了。墨淵對夜華說,“華崽,婚期確定下來了嗎?”

夜華說,“祖爺說了,欽天監擬準具體日期。”

李貞在旁邊嗑瓜子,聽聞兩人的對話,她補充道,“我爹親今天去欽天監了。”

瑤光說,“貞兒,我們吃的是你聰聰哥哥種的葵花籽,我們一直都在經營菜園子。”

夜華說,“那還好,我聽說昨天祖爺賞了聰聰一匹月光紗,聰聰甩手就送了楊戩。”

瑤光此刻恨不能化眼神為利刃,用自己的眼神剜痛墨淵的良心。她被徹底激怒了,“大聰聰,你說,你是不是看上楊戩那小子啦!”

墨淵以手拂胡須,說,“本戰神以須明志,此生與思思一生一世一雙人,絕無二心!”

瑤光把手裏的瓜子殼扔到了墨淵的臉上,墨淵冷不丁地冒出一句,“謀殺親夫啊!謀殺親夫!”

瑤光沒好氣地從桌子上抓起一把瓜子殼,扔到了墨淵的臉上。

墨淵覺得形勢不利,他趕緊滿臉堆笑地嘿嘿笑著。

瑤光說,“笑得滿臉橫肉!”

李貞說,“戰神司的司儀月俸都有一千兩銀子呢!我聰聰哥哥的月銀起碼比這多得多。”

墨淵說,“其實我資助了十位寒門學子,他們一個月的衣食住行一共五百兩。基本的食宿水平。”

瑤光問,“是不是上次在太學報名的交不起學費的學子?”

墨淵點頭,看見瑤光滿臉的不悅,他趕緊補充說,“贈人玫瑰,手留餘香。”

瑤光說,“這五十兩一朵的玫瑰太貴了吧!”

夜華打圓場地說,“助人為樂,聰聰的心願就是世界和平!”

瑤光說,“為了大地的豐收,為了人類的微笑!你墨淵真是讓人大開眼界!”

李貞說,“聰聰哥哥要去感動九重天了!我得為你的善行鼓個掌!”夜華和李貞還有瑤光默契地拍著雙手,墨淵本以為自己感動了瑤光,沒想到瑤光冷不丁地說,“你去兼職吧!這樣賺更多的錢財,做更多的善事!”

墨淵考慮了一分鐘,一分鐘後,他說,“我周末有空,我去做家教教書。一節課五兩銀子,我們就能招待貞兒和妹夫夜華吃豪華版的酸菜魚魚子了!”

瑤光說,“做你的春秋大夢去吧!先開源節流,財源廣進,再做善事!”

墨淵會意,他難得甜甜的一笑。

瑤光說,“鹹魚也有春天啊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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